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腐化的根源

  在圣经学的领域中,梵蒂冈抄本和西奈山抄本曾经在150年以上的时间里被赋予了权威地位。及至今天,当圣经教师们提及亚历山太氏抄本的时候,也只会表达出对其深切的崇敬。这两稿抄本也大约组成了近九十版新约的英文译本与和合本。韦斯科特(Brooke Foss Westcott)与霍特(Fenton John Anthony Hort)执意地单单使用抄本B(Codex B)与抄本Aleph(Codex Aleph)用以衍生新约文本。于1881年出现的韦霍联合文本(Westcott-Hort text)被译成了英文修订本(English Revised Version),随后在1919年出版的和合本正是以这希腊文与英文文本作为底本的。此和合本在中国信徒当中变成了最为普及的圣经译本,这也导致梵蒂冈抄本和西奈山抄本成为了汉语世界中最具影响力的新约抄本。可悲的是,这些信徒中的绝大多数都对梵蒂冈抄本和西奈山抄本的本质无有丝毫的了解。他们大多都默认和合本的新约原文底本是可靠的,却不知道就连批判学者们都早已抛弃了韦霍联合文本(Westcott-Hort text),反而用了一版更为兼收并蓄的抄本作为底本。若我们能快速阅览一下这一抄本,便不难看出其中的原因。一位在19世纪非常受人尊敬的圣经学者伯根(Dean John Burgon)在论及这些手抄本的时候如是写道:“抄本B与抄本Aleph(即梵蒂冈抄本与西奈山抄本)显示出的该文本中的污垢并不是出于臆想,而是真实存在的。”

两版抄本的介绍

西奈山抄本

抄本的历史
西奈山抄本,也被称为抄本Aleph(Aleph是希伯来文字母中的首位),是在西奈山上的圣凯瑟琳修道院中被发现的。荻青道夫(Constantin Von Tischendorf)就是发现并宣传此文献的人。荻青道夫所发表的第一部分抄本是在修道士用来准备燃火取暖的一摞废纸中找到的。之后,荻青道夫又多次造访该修道院,意图将文献拼凑齐整。最终,他收集到了整部新约和部分旧约,也找到了一些伪经和次经。

抄本的实质
据推测,抄本Aleph大约起源于公元4世纪,是由三到四名抄写者分工合作,抄录并修订的。但是,值得注目的是,有至少六名不同时代的抄写者,各自修订了西奈山抄本的一部分,共计有超过27000处修订。该抄本中包括有明显的内容遗漏和清楚的错误,如此,谨慎起见,我们还是对其内容的纯粹性秉持质疑的态度为好。

多层修订的标记

甚至批判学者奥兰(Aland)曾指出:“荻青道夫严重地高估了这版拥有着无数独特的篡改内容和粗心的书写失误的文本。”著名的圣经学者斯格里夫(Frederick H. Scrivener)也写过类似的言论评价这版抄本:“抄本中的字母和单词,甚至整句被串行抄写,未等抄完,抄写者又立即删掉,再复写内容。这样的粗心失误在新约部分中出现了超过115次。一位早期的批判学者曲格尔斯(Tregelles)曾公开表示:‘该文本的内容在抄本经过第一位抄写者之手的时候,就已经不再纯粹了。’”事实上,“不再纯粹”一词不过是个轻描淡写的形容。其中也不乏许多非常可笑的错误,例如将被喂饱的5000人写成了3000人(约6:10),将“圣哉、圣哉、圣哉、”写成了“圣哉、圣哉、圣哉、圣哉、圣哉、圣哉、”(默4:8)。在西奈山抄本中,也曾将本该称为迦利利的拿撒勒城误写成属犹大的城。甚至在该抄本中一些独有的特色错误上,可以看到恶者做工的痕迹。它甚至将玛可福音1:1本该有的“天主的儿子、耶稣基督福音的起头。”篡改成了“耶稣基督福音的起头。”一位后来的学者将“天主的儿子”复又填写进了文本当中。另外有一处颇具讽刺意味的例子,看起来是被故意篡改掉的:玛太福音24:35的“天地必废、我的话断不能废。”一句话被完全地从文本中删减掉了。在该抄本之中,还另有一些明显被删减过的地方:玛可福音16:9-20、约翰福音7:53-8:11、路加福音1:26。 

抄本的历史
梵蒂冈抄本,也被称为抄本B(B是希伯来文字母中的次位),被认为是现存的最古老的皮卷抄本,也被认为是亚历山太氏手抄本中最为典型的一例。据推测,此版抄本发源于公元4世纪,其中包含了整部希腊文新约、大部分希腊文旧约并一部分次经。教皇尼古拉斯五世(Pope Nicolas V)在1448年将梵蒂冈抄本安置在了梵蒂冈图书馆内,直至拿破仑于1807年将它收购,这也是它的名称,“梵蒂冈抄本”的由来。梵蒂冈抄本在1815年被归还到了梵蒂冈图书馆中,该图书馆便继续保管着这抄本,直到今日。

抄本的实质
梵蒂冈抄本看似是由两名抄写者抄录的,但也能看到多任抄写者修订过的痕迹。新威斯敏斯特圣经辞典(The New Westminster Dictionary of the Bible)是这样说的,“应当指出的是,除了抄本B(即梵蒂冈抄本)之外,再也无法在任何著名的抄本中找到如此大量的严重拼写错误,语法错误和删减现象。”在抄本B的每一页中,都可以看到抄写者粗心大意的抄写痕迹,相同的错误甚至遍及了整本抄本。不仅原版的梵蒂冈抄本中存有错误,在它于三个世纪中被修订的不同版本中,也同样存在修正,篡改和眉批的迹象。

抄写者的标注(希伯来书第一章第三节)

在该抄本中的希伯来书1:3旁边,有一处非常有趣的眉批。一名抄写者看到经文中“舍身”一词被上任抄写者改动后,便在旁边如此标注:“笨蛋,无赖,休要篡改古老的经文。”虽然我们无法看清抄写者在文本中篡改的确切程度,但是它与大多圣经抄本相比是有许多不同的。仅仅在福音书中,就遗漏了749个整句,452个小句和237个单词。正是因为这些删减,梵蒂冈抄本与其它大多数手抄本相比是有明显区别的。甚至玛可福音16:9-21的内容也被删减掉了。有趣的是,在兽皮卷中,该经文本来的位置是空缺的,并没有任何文字记录在上面。其它遗漏掉的经文有:太12:47;16:2b-3;17:21;18:11;23:14;可7:16;9:44,46;11:26;15:28;16:9-20;路9:55a-56b;17:36;22:43-44;23:17,34;约5:4;7:53-8:11;徒8:37;15:34;24:7;28:29;罗16:24;彼前5:3;约一5:7-8。

结语

很明显,较比于其它大部分希腊文新约抄本,这两版抄本是更为劣质的。但我们还需要回答两个问题:为什么这两版抄本与其它现存的抄本有如此大的差异?为什么这两版抄本中有如此多的修改痕迹?可能答案须要从它们的起源中寻找。这两件文献的起源都非常不可靠,这一现象有两种较为可能的解释。据一些学者推测,其中一版,或两版皆是由受罗马皇帝康斯坦丁(Constantine)命令的该撒利亚的优西比乌(Eusebius of Caesarea)制作而成的。他的目的是要重造一版新约圣经,以便罗马大公会(天主教)利用。这两版抄本都是从修道院中被发现的,这一事实也可作此推测的证据。

对于其中的大量错误和修订,另一个解释是,它们均属于西方氏抄本(一种包含大量原文之外的附加内容的手抄本)。意思是,西奈山抄本和梵蒂冈抄本的由来是如此:由最初的西方氏抄本,经过评判,在过程中,抄本的内容受到了影响,这样的评判过程所带来的是一种新的畸形抄本类型,称作亚历山太氏抄本。可以证明这个理论的证据更是多得数不胜数。一位德国的圣经评判者格里斯巴赫(Johann Griesbach)罗列出了九版典型的亚历山太氏抄本,它们的编号分别是:C, L, K, 1, 13, 33, 69, 106和118。梵蒂冈抄本并不在其中。格里斯巴赫在他1796年完稿的第二版希腊文新约圣经中,将梵蒂冈抄本的玛可福音,路加福音和约翰福音归结成了亚历山太氏文本类型。他却依然认为玛太福音的前半部分代表着西方氏抄本类型。换言之,在梵蒂冈抄本中,西方氏抄本的特点依然存在,有些地方因为评判的过程不彻底,还能看出西方氏抄本残留的痕迹。

在19世纪中,有少数圣经学者获得准许,得以亲手摸到这些抄本,其中有一位说过:“若想深究此两件变态抄本的起源,还须通过它们的内容来辨别。它们的内容暴露出了其文本曾被编造过的事实。人若持诚实心抄写,无论经过多少个世纪,都不可能滋生出如此样式的抄本。仅仅需要50年或100年的时间,它们就能在腐化的原稿之基础上,再次因内容差异而出现版本分枝,便立即变成崭新的,更加腐化的文本。如此,抄本Aleph[西奈山抄本],明显地深入了歧途,以至于步入到了比它的对手更加恶劣的境地。它的腐化程度已经远远超过了抄本B[梵蒂冈抄本],也是更加不可靠的。”

为什么中国信徒要坚持使用由这样两版抄本翻译出来的圣经呢?其中的无数错误和若干层的修订是非常明显的。不仅如此,西奈山抄本和梵蒂冈抄本也是与其它95%的新约抄本有大大的区别的。然而,绝大多数中国人却满足于一本从这两版抄本生出的,充斥着括号与遗漏经文的圣经。难道天主无力更好地保存他的话语么?我很赞同伯根所说过的话:“我完全无法相信天主保护他话语的应许已经完全失效,以至于在1800年之后,大部分四福音书的文本才被一个德国评判者从圣凯瑟琳女修道院的废纸堆中找到;并且人们必须靠着几版被人弃用了1500多年的抄本来重新修订天主的话,何况这几版抄本很可能是因为人们将它弃用闲置,才得以幸存至今的;而在它们被弃用的时候,也另有上百本有权威的抄本正在被人翻阅,并且它们将历来的权威传承给了由它们而生的抄本。”